譬如赵西和。
他近段时间?为家中琐事奔波,眼瞧着比从前颓丧许多,但碍不住赵公子天性留恋这纵情声色的生活,日子再苦也不会忘了亏待自己。
“三哥。”
大?老远就听到他醉鬼似地嚎了一嗓子。
沈宴宁听他这中气十足的声音,怀疑前段时间?终日萎靡不振的人不是他。
赵西和今天穿了整套黑色西装,人看?上去少了几分?浑不吝,但说起?话来依旧吊儿郎当,“宁妹妹啊?这么打扮差点没认出来。”
沈宴宁的礼服裙是叶幸挑的,黑色的抹胸长裙,典雅庄重, 衬得她肤色雪白,脖颈上戴着一条珍珠项链。
这项链还?是今早临时去买的。当时载着他俩去酒店的车都已经绕上了太平山,孟见?清盯着她空荡的脖子, 思索了几秒, 转而吩咐司机下山。
那时距离典礼开始不到一个小时,沈宴宁没有他那么心大?, 毕竟是别人的订婚宴,迟到终究不礼貌,推脱说算了,今天主角又不是我,没有必要打扮得这么隆重。
孟见?清忽然搂起?她的腰,一脸坏笑:“行,那等?你是主角的那天,咱们再好好隆重打扮一番。”
这些话他常常是轻车熟路,从前沈宴宁也会鬼迷心窍信上几句,到如今她也就当个笑话听听。像他这样把婚姻轻描淡写一笔带过的人,嘴上说着和她长长久久,其实也就是心血来潮的几句甜言蜜语而已。
就连她自己也不过是他枯燥生活里让他一时兴起?的调味品。
说来说去,谁又不是在演戏?
最后他们如约赶上婚典,但孟见?清不知道托谁弄来一条珍珠项链,赶在最后一刻戴在了她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