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宁胁肩谄笑,说:“那看来我必须得好好帮你这个?忙了,还希望席老板日进斗金的那天不要忘了我。”
“那是自然。”席政说。
说起来很奇怪,她和席政不过见了几面,却?能自然地?聊起许多,聊自己,聊学业,聊未来。在他面前,她从?来没?有掩饰过自己的野心,这种感觉在孟见清那是从?未拥有过的。
她和他在一起时,聊的永远都是食不知味的话题。至于?金钱,沈宴宁更是不敢扯上,好似只要开了口?,这段关系就变了质。
那场会议持续了两个?多小时,孟见清一直留到了最后?。但可笑的是,沈宴宁一次都没?往他的方向看过一眼。
会议厅是阶梯式的会场,他孑然坐在靠后?几排。屏幕上浮动的荧光落在他半张脸上,看不出半分情绪,目光沉沉地?盯在她身上。
沈宴宁坐在席政后?面一排,实时把投资人的话翻译给他听。说到晦涩的地?方,她会皱一下眉,低头在笔记本上写写,然后?再?向前倾一倾,淡定把话翻译出来。
只是她每一次身体往前倾时,散落的几绺头发都会有意无意地?拂过席政的衣袖,有几根青丝落下,缠绕在他那颗旧金属色的袖扣上,明昧不清。
孟见清收回视线,起身逆着光走出了会场。
仲夏夜的帝京,空气里隐隐趟过一阵热风。他用钥匙找到自己的车,定定看了会儿,却?没?坐上去,重新折返回会场门口?。
活动已经结束,会议厅里陆陆续续走出人。
月白?风清的夜晚,孟见清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修长身量被?浓浓夜色吞噬,倚靠在墙边,有一丝难以察觉的落拓。
沈宴宁跟在队伍的最末端,和席政攀谈着走出会场,看见他,十分惊诧。
“你怎么也在这?”她走上前,不知为何动作有些局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