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见清洗澡很快,不到十分钟就洗完了,钻进被窝的一瞬间,沈宴宁闻到了他身上?浅淡的皂荚味。
他的手从她?腰下钻过,紧紧将她?圈在怀中,轻吻她?的下巴,“还有味道吗?”
沈宴宁一怔,鼻尖发酸,眼泪差点控制不住。
他心里其实?跟块明镜儿似的,什么都知道。
她?背对着他,留给他一个沉默的背影,摇了摇头,囫囵说:“没有了。”
她?总告诫自己不要太当回事,无?论是对她?还是对孟见清。
可这个温良的夜晚,他抱着她?,在她?耳边轻轻地说:“是我的错,下次不会了。”
他明明说得很没有诚意,可一遍又?一遍,沈宴宁渐渐睡去的那一刻却释然了,心想:算了,就这样吧。
这个夜晚注定不会太平静。沈宴宁在一片郁热中惊醒,眼泪和?汗水一并打湿半边枕头。孟见清常年处于浅眠状态,被吵醒也只是拍了拍她?的背,柔声问:“怎么了啊?”
沈宴宁的喉咙仿佛被噩梦魇住,带着极重的哭腔,说:“孟见清,你?以后少喝点酒吧。”
他揉搓着她?的手,没心肝地笑:“怕我把家底喝没了还是怕我把你?喝穷了?”
“不是,我怕你?死。”她?就这样把真心话说出来,泪水濡湿眼睫,连声音都不自觉颤抖,“我梦见有天你?横死街头了,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这么惨?”他拨弄着她?的头发,漫不经心地完全不当回事。“我人缘这么差吗?死的时候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沈宴宁哭得稀里哗啦,说你?能不能正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