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底, 沈宴宁开始着手准备留学的相关事宜, 打包好了?宿舍四年的?所有行李,顺便?出了?一波二手, 把原本塞得满满当当的寝室回归成最初的面貌,空荡的?寝室一下子就变大了?许多。
她掐着周末时间和陈澄宋黎一起吃了?顿饭,地点选在宿舍。
这个提议是陈澄想出来的?,说是为了?怀念青春。
于是那顿饭,她们找宿管阿姨借了?几张小桌拼在一起当饭桌,叫了?外送pizza,炸鸡还有夏日标配的?啤酒,人手一瓶,简单办了?个离别宴。为了?完成真正的?大圆满,她们还给?远在美国的?华今打去视频电话。
那时是洛杉矶的?早晨, 她刚彻夜熬完一篇大论文,睡得正香甜,铃声响起时差点砸了?手机。
陈澄幸灾乐祸, 说真快乐呀, 我们再也不用写论文了?。
华今冷笑,回敬她加班快乐。
到最后?, 她俩也依然不对付。
可那又怎样?呢,这场离别宴4611的?所有人都在,即是分离又何尝不是一种团聚呢?
沈宴宁喝得迷迷茫茫,手机收到孟见清的?一条消息,问她今晚回不回家。外面在下雨,如果她要回来,他?就去接她。
不知道从哪天起,他?开始称惠北西街那套房子为“家”,有时候沈宴宁也会?糊涂那到底指的?是他?的?“家”还是他?们的?“家”。
窗外的?雨哗哗啦啦地下着,连成一串珠帘,滑过清晰的?玻璃窗,所有景物?变得模模糊糊。
一道响雷闪过,有人晃了?晃,犹如大梦初醒。
沈宴宁想了?想,现在大部分行李都被她寄回家了?,只剩下一些零碎的?东西还留在孟见清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