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人声音怔忪,迟疑了几秒,“阿宁?”
再次听到?这个称呼,沈宴宁恍惚了片刻,眼泪几乎夺眶而出。
她捂着嘴,平复完心情,然后轻轻地,恍如隔了几个世纪般,唤出他的名字。
“孟见?清。”
闻言,孟见?清愣了愣,用他那副单调的嗓音简短回复两个字,“我在。”
沈宴宁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这一刻她像个无家可归的孩子终于找到?港湾。
孟见?清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哭声弄得束手无策,不?明事理的情况下只?能一遍又一遍在电话?里安抚,“别哭。和我说说到?底怎么了?”
她哽咽着把情况和他讲述了一遍,结束后试探性问:“能行吗?”
那边默了几秒。那几秒的时间?里,沈宴宁的心逐渐沉入海底。
“没什?么问题,”下一秒,对方的声音响起,“过?一会儿有工作人员会来通知,等?下让你家人按正常流程走就?可以?。”
她始终提着的心稍稍落下一点,答过?谢后又匆忙给家里?*? 人打去电话?。
电话?依然是她小叔接的。他明显也是松了口气,告诉沈宴宁她母亲已经被送去治疗了,接着又夸她朋友多,关键时候能处事,“宁宁,你到?时候要好好谢谢人家呀,多亏了他。”
沈宴宁听着这些夸赞的话?,莫名愧疚。只?好一一应下,说医生如果?检查完了,不?管结果?如何?都要通知她一声。
两个小时后,蒋秀亲自来电告诉她自己没事。她这一晚上焦虑不?安的心才如石头?落地般彻底放下来,最后母女俩又聊了两句家常,才结束了这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