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和孟见清交汇,后知后觉发现紧握的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改成了十指交握。
她手上的素戒已不见踪影,孟见清揉搓着细长的手指,装作不经意问:“戒指呢?”
沈宴宁的嘴唇发白,闻言,扯了扯嘴角,“分了。”
孟见清一言不发地往后靠,从手上摘下个物什戴到她腕子上,经历过刚刚那一场惊心?动魄,她的手凉得如同?一块冰。
他捏着她的手心?,淡淡地说:“分了也?好。”
这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在没有孟见清的这些时间里,沈宴宁的生活中几乎不曾有过这样动荡的时刻。
一切都很难说得清,飞机下落的那一刹那,她心?里竟然萌生出?一个荒唐的想法这算不算是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她看着手腕上那串熟悉的,还带着他体?温的佛珠,五味杂陈地想,她差点和孟见清生死相随。
孟见清扣着她的手,嗓音低沉,“我虽然不迷信,但这玩意儿有总比没有好。”
他不愿意承认,他其实很后怕。
木质串珠在黑夜里带一丝潮气。沈宴宁盯着它许久,觉得分量格外沉,不由问出?声:“你一直戴着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