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场景在那一年里曾发生无?数次。有段时间,沈宴宁课业繁忙,常常最后一堂课结束时已?经?暗了半边天,再紧赶慢赶到餐厅时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只不过那个时候,她不敢让他多等,大多数时间都是?咬牙打车过来。帝京的物价高得出奇,她一个月生活费有不少是?添在了这上面。
幸好如?今她学会了不再迁就他。
孟见?清发现?了姗姗来迟的她,视线扫过来,不轻不重地问她:“冷不冷?”
沈宴宁下意识想回不冷,话到嘴边,瞥见?冻红的十指,只好换了种说法,说:“有点儿,外面在下雨。”
闻言,孟见?清轻轻扯过她的手放在手心?来回揉搓了几下,僵硬的手指在燠热中一点点回温。
“我点了餐,要现?在吃吗?”他边替她暖手边问她。
沈宴宁不自在地点点头。
很快,侍应上了几盘菜。她连忙坐下,嚼了一根粗薯,左右环顾一圈,说:“你?怎么找到这么偏僻的地方?”
孟见?清今晚食欲欠佳,那道著名的蒜香黄油牛肋排激不起他任何品尝的兴致,动了两口就放下了,端了半杯红酒,说:“赵西和推荐的。”
提起赵西和,沈宴宁顺嘴问了一句:“他回国了?”
“没有,他去采尔马特滑雪了。”他漫不经?心?道。
沈宴宁听闻他在瑞士,有些诧异:“他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听你?提起?”
问题抛得太自然,以至于她反应过来时有种别样的尴尬。她如?今站在什么立场去对他的朋友寻根究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