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很有意思的戏本,足够说很久很久,足够咱们从春天说到夏天,再从夏天说到秋天,等秋天到,我再和你说葡萄为什么能酿成酒......”
“总之,在身死之前,我们还有很多能做的事情。”
而在闭目阖眼之前——
表哥能始终不沾染半点风雪。
毕竟,月亮本就该高悬于天上。
什么厮杀,什么痛苦,什么彷徨,一切与他无关。
而她,只要看着月亮,就能无比安宁。
余幼嘉抱着美人,一点点顺着对方的墨发,浑不知自己已经随口说出了【贵己】一脉里后人最崇尚的日子。
她只是自觉自己将想讲的都已讲完,这才搂住对方双肩,将对方推离自己的肩膀少许,看向对方,正色道:
“不过,若是你不愿意的话——嗯?”
余幼嘉话音未落,眸色已经先一步疑惑。
半帘水痕洇开美人鬓边,迸出碎金点点,他的眼尾已然烧透,薄红已一路蔓延,隐秘进衣领深处
周利贞似乎没有回过神,又像是在惊颤,笃笃应声:
“我愿意!”
“谁说我不愿意,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