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不愿意,我愿意!”
他之所以从谢家与皇宫两度出逃,之所以忍受十数年的寄人篱下,十数年的颠沛流离,所等候的,不正是今日吗?
她说愿意给她一个家,一个珍藏他的金屋。
她还说要同他相伴寒暑,还与他描摹了许多许多以后......
这一切,令他目眩神迷。
他难得有这样失态的时候,连往日温柔的唇角都没撑住,只是急促,迫切的重复愿意,意图再多听一遍誓言,再记牢今日她的誓言,等着来日兑现之期:
“我愿意,我愿意的......”
他的急迫感染了余幼嘉。
余幼嘉眯起眼,仔仔细细品味那张美人面,终于第一次后知后觉了一件事——
自己和表哥,似乎当真天生一对。
一个过于独断强势,想斩断对方所有后路,蕴奇敛珍。
而另一个,他说的愿意,似乎也并不是作伪。
这是脾气秉性好能做到的事情吗?
余幼嘉不明白,正游走神智,便听周利贞牵起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鬓边。
夜色已经很晚,他吐息间,唇齿隐有云雾,湿意沾染到余幼嘉的腕骨,暖寒交织,带来丝丝的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