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兄弟脸上的疑惑更深了些许。
他没有小九的眼力,也没有十四的不引人瞩目,只以为主子没听见,便又唤了一遍:
“主子......”
清癯青年唇边的笑意更深,他展身拂袖,广袖凌空而行,猎猎作响间,却也难敌他唇边的笑意:
“什么?”
“你怎么知道表妹还说要给我铸一间金屋?”
“金屋...金屋!”
“我就知道,总会有人像待价值连城的珍宝一样待我!”
“束我于情爱,掩我于人息,置我于高阁——!”
清癯青年旋身间,广袖裂风翻涌,如云涛乍破。
袍袂扫过冷烛,倾倒半席残夜。
浮光起落间,他始终没有停。
似高歌尽兴,以至忘却收羽的仙鹤。
更似,终如愿哄骗到人与他一同灭世的鬼祟。
浑身都是癫狂,酣畅,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