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她突然脚下一滑,整个人往湖水里倒去,狂乱的晃着手,想要抓住一点支撑。
“君上!”臂膀一拉,将她从危险的边缘拽了回来,娇弱的身躯歪着落下,倒入他的胸口,男性的气息扑入她的鼻息内。
伏在他的胸前,她的唇边轻轻扯出慧黠的笑容,抓着他的前襟,小声的喘息着,“谢谢你。”
“君上,您是在试探我的功夫,还是想让我早日还救命之恩?”笔直的两臂垂下,任她抱着,没有一点不规矩的动作,两眼直视前方,和一根木头比起来,几乎没有差别。
愤愤然的放开他,鼻子里挤出一声哼,“你真的没有一点喜欢的感觉?”
“您是指这些风景?”他目不斜视,笔挺如松。
直接伸出手,扳住他的脸,“我不相信你真笨,我问的到底是什么,你会不清楚?”
“我是您的护卫,您命令什么我就做什么,身为护卫我们的意见并不重要。”轻轻推开她,双手一抱拳,“夜深了,属下告退。”
看着他没有丝毫留恋的离去,潇洒的身影模糊了她的视线,那背影,与那个人多么的相似,只是那臂弯,不再有他曾经的温暖。
他有曜痕的天资,无论学什么一点即透,他有曜痕的冷静,判断世情有常人难得的敏锐,只是他更沉默,更没有争夺的野心,墨守着侍卫的地位和身份。
对于所有人的恭敬却不亲近的态度,他不可能没有感觉,但是他只是一言不发,当自己的侍卫练自己的功,她每一次的要求,从不推辞,守着雷池不逾越半分。
她告诉自己,他是流陌,他似乎也在证明这一点,长发永远的高高绾起,阳刚之气毕露,与曜痕邪肆的半垂着长发天差地别,几乎没有人发现,他与冷曜痕的相同。
她目送着他的离开,片刻的失落后,再一次扬起微笑,迈步回自己的小屋,风扬起她黑色的长裙,若月下妖灵,蹁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