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他日再相会,她会不会还如今天般,睁着可爱的眼,与自己这个魔君把酒言欢?
她相信,她与这名可爱的女子,一定还有再聚之时,心中那一点肯定,不知道是因为缘分,还是她笃定寒隐桐的能力?
旋风般的刮进门,最先对上的是一双深褐色的双瞳,即使现在身处在她的床上不能动弹,全身重伤,他依然冷静,目光与她对视,没有惊讶,没有恐惧,也没有欢喜,冷淡自持,透着股雪山顶的浩瀚幽冷,绝傲山巅。
在他身边坐下,她扣上他的手腕,似探伤,偏在不经意间掌握住他的命门,“你身体里的催情药我已经解了,筋脉也护住了,再休息几日,你受制的功力就能全恢复。”
“谢谢。”连声音都那么清冷,即便是谢,也听的那么高傲。
没有撤回扣着脉门的指尖,她极其自然的顺势握上他的手,“我救你之命,你就只给两字答谢?”
他如霜似冰,声音里唯一的一点温度也消失殆尽,“你要我如何谢?”
“你是谁?”她眼神一变,精明内敛的气势稳稳在身上流动,“你应该已经知道这是哪了,却还如此冷静,我不得不怀疑你的居心。”
他是七宗的人,却在看到她时没有一点诧异,这太不符合常理了。
“我是谁?”他皱了皱眉头,淡漠的眼中迷茫着几分思索,半响,还是那冰寒的语气,“我不知道。”
“不知道?”他想了无数个答案,却想不到他会如此回答,除了那过于冷静的态度让她起疑,那双眼倒始终没有避开她的探索。
好聪明的男子,在无法摸清她的心思时,他肯定不会说自己是七宗中人,但是受伤这么长时间,难保自己没有探过他的底,他也不能假装自己是三教中人,一句什么都不记得了,把一切掩盖,回归起点,不管她有什么怀疑,都无法过多的求证了。
她慢慢的缩回了手,脸上恢复一贯平静的笑容,甚至还有那么几分温柔,“我信你,好好养伤吧,没有人会打扰你,需要什么你尽管开口。”
体贴的给他掖好被角,她的手指点上他的眼角,“既然你不知道叫什么,不如我给你取个名字,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