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宗的叛徒,那么与之合作的,又何尝不是三教的叛徒,她没有忘记,和尚师傅的死,存在太多的疑团,如果没有叛徒帮忙,又岂会如此轻易?
苍凝冽没有回答,却是压低了声音,清水冰泉般流泻,不大不小的刚好够能传出,偏生又听不太清楚,“你真得要比武招亲?”
她忽然发现,这孤傲的男子眼神里,一闪而过的玩味,她往他的方向靠了靠,同样力度的声音也轻飘飘的散落风中,“当然,三教已经放出了消息。”
“要我出手?”他的手轻轻放在她的肩头,那姿势,极度的亲密,剩下的一句却是极低,“我出手,自然有办法逼你那个侍卫出招,再顺势输给他,以他的能力赢三教其他人自然不在话下。”
“当然。”她抬起头,那姿势远望着,仿佛索吻一般,只有苍凝冽才能看见她眼中的感激,“我信你的能力,只是不明白你为何如此帮我。”
他低下头,柳条隐隐绰绰,让别人看不真切,一缕黑发落下,恰巧遮挡了最暧昧的瞬间,“我欠你一次救命之恩不是吗?”
她的手,贴在他的胸前,一扭腰,扭捏着离去,空气中只有她娇小的清脆嗓音,“那我等你哟……”
是的,她等他,等苍凝冽一步步的扫清强大的对手,再逼迫流陌出手,而寒隐桐,只会作壁上观,他要观察的,是另外一个人呢。
没想到,千年来第一次的婚礼,居然要靠算计才能得到。
笑容中,几许苦涩,几许酸楚,月色温柔,抚摸着她的肩头,就像是情人的手,触着她,揽着她,陪着她。
伸手,流陌的身影落下,张了张嘴,终于低低的呼了声,“君上。”
她回身,看着树下的黑影,熟悉的俊朗,眼神中的深情在月光中更浓了几分,“你说,寒隐桐非良配,冷秋心怀叵测,如今我顺了你的意,三教比武招亲,这法子可行?”
行或者不行,根本已不由他,幻冰这一次的决意,他竟然是在消息传出后才知道,也许在她来说,是恨他的吧。
“君上……”第一次,他喊得如此无力,她的美,和月中的行出的仙子一样优雅华贵,在他面前散发着和月亮一样晕暖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