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葬在皇陵,定时有人打扫,可清晨刚下过大?雨,溅起泥巴脏了墓碑。
萧沂用袖子轻轻擦拭掉泥巴,泥巴污浊了他的白?袍,他并不在意。
“皇兄,长孙族的大?树就此倒了,害你的人死了,我替你报仇了。”
他倾斜酒杯,将酒洒在地上,洒了三次,酒很快没了影,像埋入泥土,又或许是被?萧筠喝了。
林惊雨站在他身后,撑着?一把油纸伞,雨淅淅沥沥地下着?,不一会又停了,出了太阳,晒得四周闪着?细小的光芒。
林惊雨收伞道,“萧沂,雨停了,太阳出来了。”
萧沂抬头望天,他们站在西?山,望靠近东山的一轮红日,雨后一股清风吹起,野草摇晃。
“是呀,雨停了。”
萧沂薄唇微抿,“趁雨暂时停,我们回去吧。”
“好?。”
马车停在道上,离道还有一段路,刚下过雨,西?郊泥地湿滑,林惊雨下坡时,萧沂搀扶住她的手,林惊雨本能地搭住。
“下月初七就是阿珠和齐旭的定亲宴,殿下有想好?送什么吗?”
像这些定亲宴送礼,都是由下人安排好?,但阿珠是认准的自己人,自当得用心好?好?准备。
“我记得我们成?亲那日,恰逢齐小将军抢亲未遂关在屋里,阿珠高兴,同时也为了气齐小将军直接送了我们一尊四尺的送子观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