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吃这个。”言栩说。
章晚愣了一下,茫然地“啊”了声:“但是你冰箱里全是……”
“这是废物才喜欢的东西。”他下颚微点,起身,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
废物。
肚子填饱了,大脑供血充足了,章晚心中的古怪再次漫了上来。如果说之前的感觉若隐若现,那么现在她看着这个人的背影,几乎和昨晚上的人重合了起来。
昨晚的他也爱说废物。
而温柔有礼的言临深怎么可能说出这两个字?他今晚甚至没对她笑过。
章晚沉默地放下了筷子,将泡面拿去厨房洗干净,缓缓朝他走进。
言栩背对着她,正在翻阅客厅桌上的一本画册。她因为高出一截,看清了画册的内容,猛地停下了脚步。
画册上是诡异的抽象画,带血的人,呐喊的内脏,人骨的标本,和赤/裸的□□。
她看得吓了一跳,心中涌上淡淡的不适。
“他什么时候回来啊?时间有点儿晚了,我可能得回家了。”章晚站在他身后问。
“不知道。”言栩将画册合上,欣赏着她绷不住的面色,脸颊沉静而白净,“这样吧,你留下个联系方式,等他回来后我让他联系你。”
她将手机号交了出去:“我能不能借一下家里的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