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干嘛去呀？”她在身后问。
“上床，”言栩说，“想看什么过来选。”
章晚看着男生清瘦又别扭的背影愣了愣，忽而噗嗤笑出声。
她笑嘻嘻地丢开数学书，先他一步爬上床，在他脸颊处快速地亲了一下。
言栩眼眸一深正准备继续，她却在下一秒转过头筛选电影去了。
“……”他低骂了一句，不知道是不是废物。
这一次她舍己为人，选了一个他感兴趣的电影。言栩倒是没睡着，只是在电影看到一半的时候，忽然转过头对她说：“我觉得也挺好的。”
“嗯？”章晚拉着他的手，以为他在说这部恐怖片。
“高考之后做，也挺好的。”言栩说。
她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双眼茫然地眨了眨：“什么？”
“有目标才有动力，有奖励才有意思。”投影的光影撒在他身上，发丝扬了上去，为他漆黑的眼眸，染上了几分闪耀和势在必得。
好奇怪。
章晚明明喜欢他阴暗的一面，但少年遇上阳光的那一刻，她又觉得，这才是他最动人的模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