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感觉到紧张，还有点矫情的难以开口，想解释但是张了张口几次欲言又止。
然而,?方缘居然没有听到他那声“嗯”。
他声音不大，有点低低嗡嗡的，听着还有点像无意识的应答。方缘以为他没有听到，而且听他嗓音和语气语调感觉像是昏昏欲睡。那个语气词她并不觉得是在回答她的问题。
方缘微微仰头,?正好侧脸都蹭到他的下巴了，她的手轻抚了两下从他胸膛上往下滑，滑到了他腰上。又胡乱动了几下。
“你睡着了？”
陆景言稍微沉默两秒,?第一反应是她没有听到他刚才脱口而出的那个“嗯”，他立刻就放下心，但是又感觉有点失望。
现在再让他说一遍，那不经任何思考脱口而出的一个字他是绝对没法再说出口了。
他沉默了一会，在思考要怎么回答她这个问题。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反正就是一点点更加注意她对她的事情越来越感兴趣，他以前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对一个女人的那些无聊琐事感兴趣。要说有多喜欢他也不清楚，也不知道形容，这算不算爱呢他也不能给她一个准确的答案。
因为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感情，他自己也没办法准确的认知。他只知道从始至终他身边只有她一个女人，也只对她的事情关心过。
现在他只想一直这么跟她在一起，不能接受没有她的生活。刚结婚的时候他确实没有这种感情，对婚姻没有任何期待感，只要她不做出格的事情怎么样都无所谓。当然，他也会尽心尽力扮演好丈夫，尽到自己的责任，婚姻这项工作他也会做好。
甚至，真要走到离婚好像对他也没有多大的影响，他好像也没有多不舍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那是以前，现在离婚这两个字他从来没有设想过，不可能会有这一天。
不可能会离婚，光是这两个字就让他觉得无法接受。
但是以上这些他现在不太可能说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