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他看也不看怀中人一眼,朝着暗色的甬道冲去。
身后传来沉闷的风声,似乎还夹杂着某种古怪的轻响,也不知跑了多久,直到簪星感觉到地面的倾斜渐渐停了下来,回头望去,身后没有涌上来的黄沙。
顾白婴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停下了脚步。
簪星道:“师叔.....”
顾白婴突然松手,她猝不及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弥弥叫了一声,舔了舔爪子上的沙粒,这猫颇会耍聪明,簪星被沙子困住小腿的时候,它就顺势爬到了顾白婴肩上,将顾白婴当作人形灵舟。也难为顾白婴带着两个拖油瓶,还没被那些古怪的沙潮追上。
思及此,簪星也就没有计较他这无礼的举动。
待从地上爬起来后,簪星看向四周。他们方才这么一通胡跑,也不知道现在究竟是在哪个地方。蛇巫放置祭坛的殿宇看起来方正,实则内部有很多狭窄的甬道,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一处甬道的尽头,正对着的方向是一间小殿,或者说是一间密室。其中墙上雕刻图腾,地上则随意摞放着金银珠宝,仿佛藏宝图中某一处秘境。
“前面没路了。”簪星喃喃:“师叔,我们怎么找到师兄他们?”
这尽头就只有这么一间密室,再无别的出路,若要与田芳芳他们会和,须得往来的方向走。可这整座殿宇都是往一方倾斜的,他们此刻站在高点,若往回走,假如遇到卷土重来的沙潮,只怕还没找到田芳芳他们,自己就先被活埋在这鬼地方了。
“这地方有问题。”顾白婴拧眉道,刚说完这话,他突然捂住左边肩膀,疼得吸了口冷气。
簪星一惊:“师叔,你的伤!”
她还记得顾白婴这伤口,是在离耳国秘境中和金花虎僵持的时候留下来的,不过当时在茅草屋的时候,顾白婴已经自己处理过伤口,看着也好了很多,怎么到了这会儿,偏偏旧伤复发了?
簪星意识到了什么,低头看向自己的掌心,果然,先前在秘境茅草屋中,她掌心的擦伤已经快好了,夜里睡觉前便将顾白婴给她包扎的绷带拆开,眼下,那处快痊愈的疤痕却不知在什么时候重新变得狰狞了起来,火辣辣的痛感提醒她,这伤口又复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