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闲的庭院不及吟秋阁秀丽雅致,相反简单的有些寒酸,若不是花戏雪提前告诉了我,我指不定要以为这里是哪个下人杂居的院落了。
院中四面高墙,白漆黑瓦,现在是夏末,四边树木却凋零得差不多了。一个老仆拿着扫把在清理落叶,看到我们弯腰颔首:“花公子。”
正房大门敞开,一个丫鬟靠着案几打盹,我们进去时她惊了一跳,慌忙立起,拿掸子在书籍墨砚上装模作样的乱拂一通。
宋闲躺在床上,俊容苍白,毫无血色,花戏雪在床边榻上坐下:“看吧,说了还没醒。”
心里生出一丝难过,我道:“那乞丐分明说他是正室所生,怎么如此不受重视啊。”
“其实宋庸对他挺好的。”花戏雪自顾自的倒茶,“这些时日,宋庸每晚都会来这里坐着,但是他的病,他体内积毒太多了。”
“宋庸都治不好么?”
“我跟宋庸没话讲,懒得问。”
“……”
我在床边坐下,想了想,看向那个不时偷偷瞟一眼花戏雪的小丫鬟:“去拿些于华木,竹筠骨,青稞酒,再挖些黄泥过来,对了,还要一个炭盆,快去。”
小丫鬟一愣:“啊?”
花戏雪道:“叫你去就去,耳朵聋了?”
小丫鬟脸一红,忙点头:“是,是……”
花戏雪朝我看来:“猴子,你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