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也比了个手势,似在询问,狐狸点头。
杨修夷微眯起眼睛,望着狐狸,良久,又轻微点了下头,表示道别。
我在蓑衣斗笠中拼命睁着眼睛,盯住他,再不愿移开。江雨打来,潇潇沥沥,江面江雾翻滚,浩渺的烟波终将他清俊出尘的身影在**中淡去,消散于视野的尽头。
至此,咬出唇瓣不愿发出的哽咽再忍不住,我低下头,指尖快要戳破手心,心痛的无以复加。
狐狸撑伞走来:“初九……”
我抽了抽鼻子,喑哑应声:“嗯。”
他不再说话,将伞往我头上遮来。
渡江后天色大暗,岸边几家简易客栈没有坐地起价,房钱尚算便宜。
要了几盘清淡的吃食,和花戏雪坐在楼下大堂,筷子拨着碗里的米饭,食不知味,他夹了片蒸肉放在我碗里:“吃吧,明天很多路要赶。”
我点点头:“嗯。”
“你……”
我抬起头:“嗯?”
他摇头:“没什么。”顿了顿:“我……”
“狐狸,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