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方似乎表现得依旧十分冷静,仿佛根本没有被信息素影响,记忆被清除得十分彻底一般,没有对尤黎产生任何的情绪变动。
只有房间里的尤黎能感知到这份煎熬。
四周是纯白的墙面,头顶是刺目的白炽灯,只有尤黎能感觉到这道冰冷的视线,在缓慢地描绘着他的周身。
少年单薄的肩背,病号服下留着青紫针眼的手背,有些发白的面色,倒映着坐着的他的乌黑瞳仁。
微微加快的呼吸,慢慢攥在手心里的指尖,掐得有些发白,不知道有没有出汗。
尤黎甚至被逼视想倒退两步,他的背后沁出了细密的薄汗,眼睑都有些颤栗。
尽量保持着不动,强装镇静。
信息素的释放又一步被加大。
过了不知道多久,尤斯坦才重新地闭上眼,全程他似乎都没有失去理智,极其冷静。
于是单向玻璃终于被取消了雾化,变成了双向透视,露出了外面的那些观察者们。
他们的交谈声也紧跟着传了进来,被尤黎听在耳朵里,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的眼底透着微微的蓝。
可房间里是纯白的墙,纯白的灯,并没有任何蓝色光线,他紧张得心跳频率直线上升。
眼睑周都溢出了生理性的湿意,仿佛再紧张一点,就要心律失常,呼吸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