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哄她去睡午觉,说有狗窝形状的床。
小姑娘这才勉强开心地走了。
从幼儿园离开,胡闯冷嘲热讽:“真是伟大,为了女儿不被黄毛骗跑,连自己跟女儿拥抱的机会都能牺牲。”
金北周没理他。
“那件衣服...”他低着声,“樱樱没瞒她?”
胡闯:“瞒她干嘛,你刚死那段时间小丫头哄不住,只能用你睡衣包着她、闻着她爹的味才行。”
金北周眼底汹涌着潮湿。
痛悔像蚂蚁,密密麻麻蛰着他的情绪,反复拖进滚烫的油锅。
路樱当初的打算已经是为他着想,他们和平相处,给路九月一个父爱、母爱俱在的条件。
是他混蛋,拼死了不愿意,将局面弄成最糟糕的状态。
现在他人不人、鬼不鬼,连露面都不敢,怕路樱恨他,眼睁睁看着别人骂女儿没爸都无法回击,连正常的相处都做不到。
胡闯不想安慰他,也不愿多说。
说了也没用。
俩人离婚那会,他说了劝了,没一个能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