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樱怔怔,摇头。
严夏拍拍她肩:“不是活着真好,是你活过来了。”
像是没听懂,路樱脱口道:“不是我。”
“......”严夏打量她,“是谁?”
路樱不说话了。
严夏看她几秒,到底还是起身去拿了瓶酒:“来,姐妹陪你喝。”
路樱这几年的日子她是看在眼里的,一个人能一夜之间变了性子,那必定是遭了重创。
但路樱掩饰的很好,她正常上班、生活、养孩子。
只有跟她一块长大的几人才能看出来,这姑娘是生生换了个人。
她敛去所有攻击性,磨掉一切棱角,沉稳克制,试图让每一步都走得确定。
她害怕出错。
大概是心里有悔才会如履薄冰,害怕重蹈覆辙。
至于这悔是对谁的,严夏从不多问。
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过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