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无法离开对方。
昳丽的光线下,金北周松开她,目光凝住她每一寸表情,嘶哑着声:“什么意思?”
又是她先亲的。
又是她先主动的。
其实掌控权永远在主动的人手中,她可以给,也可以拿走,金北周处在被选择的位置,属于予取予求,只能无奈,认命。
路樱攀住他宽阔的肩:“九月我养得好不好?”
“......”金北周眼光湿润,“嗯,跟你一样好。”
路樱:“你不许她喊你爸爸?”
“......”
路樱:“她很记仇,我不帮你说情,你自己哄。”
有一种感觉从金北周的脊背爬过,它生长出密密麻麻的触角,调动他早已麻木的情绪,在苦涩中发出颤抖的嫩芽,开出欢喜的花。
这种叫做“重生”的情绪,兜头压下,让金北周失控吻住她。
他尝到了自己的眼泪。
路樱捶打他肩,旋即手腕被制住,除了呜咽,彻底安静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