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松。
她盯着他握住自己手腕的动作,也不知怎么想的,忽然气急败坏地张嘴超用力地咬在他的小臂上。
给她擦眼泪的人顿了顿,声音含着笑意响起,什么时候变成小狗了?
她狠狠合拢牙关,感觉被他坚硬的骨骼硌到牙齿都在疼。
然而云雀恭弥只是任由她这样咬住,另一手将她压入怀中,将下巴抵在她头顶,轻声开口,别哭了。
他说,我之前不知道你是从十年前过来。
近朝颜刚才都做好了,他过来之后如果是为了教训自己,譬如为什么又忘了带武器、为什么在危险的地方乱跑、为什么总是被人欺负,她就再也不要理他了。
可是他却变回了之前刚来救她的温柔模样。
眼泪莫名其妙地就又掉了下来。
连先前压下去的委屈也重新浮现。
她并没有松口,而是就这样呜呜呜地控诉他,含糊地发出了十年后的我你难道就可以凶了吗之类的控诉声。
拥住她的人呼吸也跟着顿了下。
过了好久。
她才重新听见他的声音自头顶响起:我们两年没有见面。
她看不见他此刻神色,只能隔着西装去听他此刻的心跳声,与他落下的声音同样传入耳中,近朝颜,我只是很担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