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现在脚底的水泡都磨出血了,才允许他在这山泉边停下休息一会。
不知尊卑的混蛋!
“喂!你到底要把我带到哪去?”苏锦超低下头察看自己的双脚。
脚底起了一串血泡,有几个磨开了,血水淌出,看起来十分恐怖。
他可不是卑微的贱民,生有一双可以跋山涉水的双脚。
再这样走下去,绝对受不了。
他抬头打量坐在对面树下的绵涯,考虑了一会,开口说:“容恬不顾西里根基,擅自发布均恩令,现在已经是西雷的敌人了。你何苦跟着他找死?我苏家在西雷有头有脸,只要你放了我,自然会给你不少好处。”
他等了一会,看见绵涯优哉游哉地拔了一根草,放在嘴巴里嚼,这种只有平民才会干的事情令他一阵厌恶,皱起眉头,隔了片刻才勉强道:“这样吧,你放我回去,我不但给你一笔钱,还送你两个美貌的侍女,另外还给你一块肥沃的耕地。这可是像你这样的人一辈子也得不到的。”
他受特权阶级思想的影响,早养成自负自傲的坏习惯,深觉天下只有贵族才是最优秀的,其他只该受他们驱使利用。
现在对绵涯这样毫无出身门第可言的侍卫耐着性子诱导一番,已是极为罕见。
不料绵涯置若罔闻,彷佛什么都没听见,一会闭目养神,一会随手摘草根咀嚼,全不把苏锦超试图沟通的努力看在眼里。
苏锦超当然知道他轻视自己,气得双手发抖,再也按捺不住地道:“贱民!你是聋子吗?我在对你说话!”
“你在对我说话?”绵涯这才好像听到他的声音似的,把头稍偏过来他这方向。
“哼,原来你不是聋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