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她以为是玉棋牌。
但许勇其实也是她的“家人”。
许怀夕咬破果肉,甜蜜的汁水溢满口腔。
岭南的夏夜总是裹挟着潮湿的热气,连晚风都带着荔枝林里甜腻的香。
许怀夕躺在客栈二楼的竹床上,听着窗外此起彼伏的蝉鸣,翻了个身,竹篾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楼下传来沈云岫的声音,他似乎在跟店家打听什么,语调里带着几分好奇的迟疑。
她披了件素色外衫下楼。
沈云岫站在柜台前,手里举着个青釉小碗,碗里盛着琥珀色的冻子,上面撒着些碎桂花。
见她下来,他眼睛亮了亮,像捧着什么稀世珍宝似的转身。
“店家说这叫槐花粉,用槐花汁做的,凉丝丝的。”
许怀夕走近了才闻到那股清苦的花香,鼻尖忽然一酸。
小时候在将军府,每到槐花盛开的时节,母亲总会让厨下做槐花粉。
那时三哥总爱抢她碗里的蜜饯,母亲就坐在廊下笑着看他们闹,手里的绣花针穿引着丝线,把飘落的槐花瓣都绣进了帕子里。
“怎么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