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茶铺子热闹非凡,木桌上摆着各色点心,蒸笼里冒出的热气混着茶香,让人瞬间忘了刚才的不快。
沈云岫指着一笼晶莹剔透的虾饺问:“这个看起来味道很不错。”
许怀夕刚要点头,就见邻桌一阵骚动。
刚才那红衣女子竟也来了。
她正指使着侍女把周围的桌子都清空,只留下她面前那张,语气张扬:“把你们这儿最好的点心都端上来,不好吃仔细你们的皮!”
店家战战兢兢地端上一碟叉烧酥,女子尝了一口就吐在地上:“什么东西?比我家厨下做的差远了!”
许怀夕看着那碟被浪费的点心,忽然想起前世那句流传的“朱门酒肉臭”,心头像堵了块石头。
她刚要起身,却被沈云岫按住手,他摇了摇头,示意她别跟这种人生气。
“尝尝这个。”他夹了块马拉糕放在她碟里,“甜而不腻。”
软糯的糕点在舌尖化开,带着红糖的香甜。
许怀夕忽然觉得,那红衣女子虽然与自己相像,却像是另一个极端。
正想着,就见那女子忽然朝这边看来,目光落在许怀夕腕间的栀子花香串上,嗤笑一声。
“地摊上的玩意儿也敢戴,不怕丢了身份?”
说罢故意晃了晃自己腕上的赤金嵌宝镯子,叮当作响。
许怀夕没理她,沈云岫却忽然开口:“她戴什么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