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怀夕没理她,沈云岫却忽然开口:“她戴什么都好看。”
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像在陈述一个事实。
这话一出,女子气得差点把茶盏摔了,连带着看沈云岫的眼神都淬了毒。
倒是许怀夕低头小口吃着糕点,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
离开早茶铺时,沈云岫忽然指着街角的糖画摊:“要不要那个?”
他指着摊主刚做好的凤凰糖画,金红色的糖衣在阳光下闪着光,竟有几分像那女子穿的襦裙。
“不要。”许怀夕笑着拉他往前走,“甜腻的东西,吃多了牙疼。”
两人沿着江边慢慢走,江风带着水汽拂过脸颊,吹散了刚才的不快。
沈云岫忽然指着远处的渔船说:“你看,他们在撒网。”
许怀夕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渔夫扬起渔网,网眼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像捕捉了满网的星光。
“前面有卖荔枝蜜的。”
沈云岫拉着她往路边的摊子走,摊主是个白发苍苍的老翁,正用木勺舀着琥珀色的蜜,“听说用这个冲水喝,能安神。”
许怀夕刚要掏钱,却见一辆熟悉的马车停在旁边,正是刚才那女子的。
她从车上下来,手里拿着个描金漆盒,傲慢地对老翁说:“你这蜜,本小姐全要了。”
老翁面露难色:“姑娘,这是别人先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