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术捏着纸筒的指尖泛白,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我也不知道。但我总觉得,他和我们许家的渊源,比我们想的要深得多。”
尤其是在见过许云昭的小像之后,这个念头越发清晰。
只是这其中的弯弯绕绕,怕是要等北疆来的那个侍女到了,才能慢慢理清楚了。
客栈二楼的窗棂敞开着,带着潮气的风卷着街边小贩的吆喝声飘进来。
许怀夕支着下巴坐着,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微凉的木桌边缘。
沈云岫将一碗温好的酸梅汤推到她面前,瓷碗外壁凝着细密的水珠,看着就沁凉。“尝尝,岭南的梅子,解腻。”
许怀夕抬眸看他,阳光落在他半边脸上,将他衬得柔和了些。
她接过碗抿了一口,酸涩的滋味漫开,倒真压下了心口那点莫名的滞涩。
“午膳还合胃口?”
沈云岫坐在对面,目光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带着不易察觉的关切。
“后厨说这几道清蒸鱼和莲子羹最是养人。”
许怀夕点头。
从她住进这客栈,沈云岫便像掐算着她的口味一般,膳食总能恰好合心意。
“你如今可有想起什么?”
他望着窗外街景,眉头微蹙,像是在努力回想什么,最终却只是轻叹一声,“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