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软了声调,“但是,咱们不也得考虑一下自家大队?青禾大队那个抽水泵,还不知道能不能用。
但是咱们田里的禾苗,确实是要干透了,不浇水的话,今年又是一个烂收成。”
陈三娘知道,自家儿子这次,做事确实有点不着调了。
可,干这个不着调的事儿,却是全大队都能得到好处的。
“行了,”陈三娘拉着李松柏的胳膊,“孩子还小,做事难免有不周到的地方,你给描补描补,不就行了。
还整这些没用的玩意儿,亲父子,哪有隔夜仇?要我说,差不多就得了。
你要是觉着这事儿干的不地道,那就先别把那截断的河水恢复。水坝,继续再拦着两三天,等咱们的水浇的差不多了,再往下放。”
“你疯了?”
李松柏听着陈三娘的话,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现在只是得罪了青禾大队,你再这么整下去,是要连别的大队都得罪死吗?”
“又没说一直拦着。”
陈三娘看着李松柏,有些无语的,“你能不能别这么死板啊?再说了,这事儿跟你没啥关系,你也不知道。
就算是后头,那些个大队找上门了,也不怕,大不了就把事儿推脱到虎子身上。”
陈三娘劝慰道:“反正还小,虎子也年轻,挨一顿,也没啥。”
跑了,但是没跑掉,半道上就被李松柏安排人截住的虎子,垂头丧气被押解进来。
心里还幻想着,老娘在的话,多少能替自己说说情。
结果,一进门就听见老娘说,虎子年轻,抗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