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傍晚时还下定决心不再理这家伙,就算她贴上来他也要狠狠地推开。结果,当维利亚的脚步停在旅馆门廊上投下的光晕边缘,拖着醉醺醺的鼻音发出疑问时,他的嘴唇还是违背意志地张开了。
——甚至还很蠢地向她解释了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就在克洛克达尔脑内风暴时,维利亚先一步付诸了行动,踏着轻快的步伐靠近克洛克达尔时带来一阵花香,盖过了雪茄的烟味。
她毫无预兆地踮起脚尖,伸出手,抢过那截燃烧的雪茄后,极其自然地含住了他刚刚触碰过的位置。
“喂!”克洛克达尔立刻回过神来,他的目光落在维利亚稍稍张开的唇上,“…你他妈在做什么。”
维利亚深深吸了一口烟,烟草特有的辛辣味涌入她的肺腑,让她略微清醒了些,她将雪茄从嘴边移开,吐出一个不成型的烟圈。
“我?”她转过头看向克洛克达尔,慢悠悠地笑了笑,咬着雪茄滤嘴又吸了一口,烟草燃烧的噼啪声在寂静里格外清晰,“在吸烟啊。看不出来吗?”
克洛克达尔的眉心跳了两下,他稍稍俯身凑近维利亚,咬牙切齿地说道:“老子当然知道。”他伸手去夺,“但那是我的——”
“是啊。”维利亚轻巧地侧身避开,“谁叫你抢了我的房间。”她轻轻歪了歪头,粉白色的发丝垂落几缕在颊边,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
“——吃醋要吃到这种程度吗?”
克洛克达尔的心脏猛地一跳,被戳破的窘迫让他声音更冷,他移开目光道:“呵,你想太多了。”
“那就把观海房让出来。”维利亚伸出空着的那只手,掌心向上,勾了勾手指,活像个不讲理的混混。
“不是你这家伙‘大发慈悲’让给我的吗?”
他嗤笑着一把抢回雪茄,湿漉漉的滤嘴上还残留着面前女人唇上的温度,他没有犹豫便再次咬上。
“现在反悔了。”维利亚身体前倾又扑过去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