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沥沥的蜜液从两人交合的地方溅了出来。
他们肉体碰撞的啪啪声、他逐渐粗重的呼吸声、以及女人压抑却又支离破碎的娇吟,交织缠绕成淫靡的声线,从门缝间悄然渗出,在偌大的包房里渐渐扩散。
包房里的男人们个个面色潮红、呼吸不稳,就连平日里最克制的陈霄,此刻也绷紧了咬肌。
唯有谢砚还在垂死挣扎,他奄奄一息地瘫在地上,指尖却深深抠进地毯,固执地望向卫生间的方向。
那双充血的双眸里翻涌着滔天的恨意。
愤怒灼烧着他的理智,心痛撕扯着他的五脏六腑,而最痛最深的,是那蚀骨钻心的懊恼。
他怎么能……怎么敢把她带到这里来!
陈霄目光扫过瘫倒在地的谢砚,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蹙,转而锁定了包厢最阴暗的角落。
一个瘦削的身影正抵在墙边,褪色的牛仔裤松松垮垮地挂在他的胯骨上,露出洗得发白的裤腰。少年左手撑着墙面,右手在胯间急促地动作着,后颈的汗珠将那一头黄发黏成一绺绺尖刺。
整个人沉浸在濒临爆发的痉挛中。
突然,他后腰传来一阵剧痛,身体猛地扑向墙面,颧骨撞上冰凉的大理石,发出令人牙酸的闷响。
“飞仔,你不要命了?!”
陈霄声音比刀锋更冷。
黄耀飞踉跄着跪倒在地,膝盖砸在瓷砖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还未发泄的欲望瞬间萎靡,取而代之的是冷汗涔涔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