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
“陛下明鉴,当初西南动荡,捐监之策确实可行。但如今大夏各处动荡不安,怕是无多少富户愿意以粮换爵……”程清风顿了顿,又接着道:“臣认为可加征江淮三州夏税或是缩减宫中开支。”
他瞥见皇帝嘴角的冷笑,急忙补充:“老臣愿将家中三千亩良田捐作军粮。”
段起鸿突然起身,明黄衣摆扫过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折。
他踱步到程清风跟前,居高临下地望着这个所谓的两朝元老:“程爱卿,咱明人不说暗话,你应该猜得到朕今日唤来此是为了什么。”
程清风布满老年斑的手在官服袖中猛地握紧,脸上挂上惨笑:“恕老臣愚昧,不知陛下是为何如此……”
段起鸿看着程清风那张堆满褶子的老脸,心中不由摇了摇头。
“那朕就提醒你,”段起鸿缓步回到龙椅上坐下,“上月十五,你府上的马车,为何突然出现在晋中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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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闻言,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放松。
他佝偻着身子,假意咳嗽两声,这才慢悠悠道:“原来陛下是在说这个……不过是老臣那不成器的孙儿前些时日染了顽疾,晟王殿下听闻后,特意寻了几位名医上门诊治。老臣心中感激,这才派人前去道谢罢了。”
“哦?是吗?”段起鸿剑眉微挑,眼中快速闪过一丝杀气。
“老臣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言,甘愿受罚!”程清风说罢,颤颤巍巍地就要下跪。
段起鸿冷眼看着这个两朝元老的表演,心中涌起一阵难以抑制的厌烦。
老狐狸这番说辞,简直是把他的智商按在地上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