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毁约在先！”夜景年忽然用力掐住她的脸，冷哼一声道，“你当本宫是软柿子？你们想玩，本宫奉陪到底！”
他俯身凑到她的耳畔道：“阿栀，你就好好看着，离了本宫，还有谁能真心待你。”
他拉起她的手腕，将她抵在军事沙盘之前，抵在她耳边的笑意透着冷寒：“明日此时，本宫的铁骑便会踏平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他牵着她手指不紧不慢地推倒一座座城池的旗帜。
穆栀星蹙眉别过脸去，紧抿着唇没有说话。
军帐外的脚步声急促，士兵禀报道：“殿下，有消息了。”
夜景年起了身，慵懒地坐在身后铺着兽皮毯的宝椅上，揽过穆栀星的腰肢坐在自己的腿上，道：“进来。”
士兵掀帘入帐，将手中的两枚腰牌呈上，道：“这是死士身上找到的。”
夜景年拿过一个腰牌，看着上面的月芒纹路，对穆栀星道：“熟不熟？”
穆栀星的眸色淡淡，沉默良久没有说话。
待士兵离去，她忽然轻笑了一声，垂首道：“我说了不去西蜀，你撵着我走。”
她咬紧牙，抬手扯开腰间略微松开的禁锢，站起身来，将桌上沙盘里被推倒的旗帜捡起，狠狠丢在地上：“离开了你，看我过得这么可怜，你究竟满意了没有？！”
拔高的声线让夜景年微愣，少女哼声甩袖，转身进了内帐，坐在冰凉的椅子上哭泣。
听到内帐中那委屈的哭声，夜景年垂首，握着月芒腰牌的手指一紧，“咔嚓”一声，在手里碎裂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