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挫跟着点头,“可不是,人家第二天就气着跑去蔡娘舅家了,呆了三个月才回家。”
一池金波浮曳,反出些光照在媞祯粉红的脸上,“人不大气性倒不小。”
央挫盈然一笑,“他可没周哥哥和我那么好哄。”拍了拍衣裳,从兜里掏出个毽子颠了颠,“不跟你们玩了,我要踢小毽去,都画了一天,憋死人了。”
温钰悠悠听着,见他人跑得飞快,不觉眼角多了几分桃色,“都说你小时候淘气,我瞧着现在也没怎么变,还是淘气得厉害,依我看,得给你取个小字叫‘稚娘’,才够恰如其分。”
她蒲扇着眼睛,俏皮的觑了他一眼,“那你可说晚了,我小字已经取完了,是在平阳读书时,先生给取的。”
温钰眼波微曳,“说来听听。”
“玄机。”媞祯眸子清亮分明,慢慢转悠到八仙桌附近,“不过这个名字除了学府时叫过,大多是没人叫的,你还是叫我媞祯吧。”
媞祯问,“你的小字是什么?”
温钰顿了顿,抿唇道:“那时候朱太傅还没有给我取字。”
媞祯见他神色似有惘然,安慰地拍拍他的手,“那我给你取个好不好?就叫余庆。”
温钰兀自念了一遍,“可有什么出处?”
媞祯长睫扇动,“留余庆,幸余生,正是乘除加减,上有苍穹。”
温钰含着笑点了头,唇色愈发的鲜洁,“是个好字,我喜欢。”
他正回味着,只见一双素白的手扒在糕饼盒上拆解着细绳,三两下一过,一块糕饼就下了肚,“你这软酪我也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