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不傻那得看结果。”
周宜水捏着葡萄吃了一颗,“结果是皇帝下放郑氏去冀州任命,并册封了郑氏女为汝阳公主。”
她慢慢遐思,想要从出获得一丝联系来,“那从此以后郑氏一族再无复辟的可能,失去了威胁,或许皇帝和呼延晏就没得再动手的理由了。”
微微摇了头,笑意盎然,“他到底是仁慈,宁可自己出风头,也想试图保住郑氏一族的性命。”
周宜水的眼神却温软了下来,“其实他还为了你求了封,皇帝就是用你做筏子逼他认了下放郑氏这个安排的,你现在已经是王妃了。”
“你应该知道这是移花接木,声东击西的障眼法,他把郑氏托得这么高,又露了拙,其实也是为了顺利封赏于你。”
媞祯听完喃喃,“他说过要加封我,如今看,他算是守信。”
周宜水转身拨弄起垂落架上挂着金丝雀,眼仁却往后瞟,“听说他病了,一直高热未退,你要不要去瞧瞧,别跟着担心。”
媞祯嘬了口茶,“不担心,他府里有丫鬟,有小厮,还有管彤,再不济还有一个唯利是图的舅舅,不让他轻易死的。”
周宜水跟着哼起一笑,“难得你还能这样冷静自持。”
人倚靠一侧软垫上,身上的妃色梨花戏雨绣花纹衣裙如流云轻浅的姿态垂若地上,“不然怎么样呢?拖着一堆大夫到他床前哭一场,到时候我闹一堆动静,筹谋没了,算计没了,辛苦做的局没了,让洛阳梁氏看我笑话不成?”
“真心疼一个人,就要考虑清楚利害关系,不是笨头笨脑得瞎感动,到时候赔了自己,也害了别人。”
周宜水问,“那要是小殿下醒来后知道你遇刺了呢?”
媞祯咬着指头一想,“我会写一封信留下,你记得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