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王蓁宓入府已有五日,这五日,满打满算就见过温钰两面,一面是她进府早会,一面是当天晚上。
现在想想还气,她好不容易打扮妥了,半道人就为了做做表面功夫,回头直奔霁月望湘台去。
一时消停不了,遛一遭院子,看着嫣红夺目一片花都恨不得拔个干净。
“好好的花园什么都没有,尽是些石榴树,这大把大把的红花衬着大把大把的绿叶,大红配大绿,真是俗气。”
丽馨打量着笑,“听府里人讲,这些是济阴王特地为王妃栽植的,取自石榴谐音“石刘”之意,寓在情谊圆满。”
王蓁宓听了胸口一滞,咬牙切齿的攥了袖口,“殿下可真是情深义重呐,熬了两年还不够腻歪,天天去找。”
丽馨不觉得有什么要紧,依言对她多有开导,“明眼里这石氏也是殿下第一个女人,心里难免多些感情,就凭她先入为主才得意了几天。”
她揽了手臂一摇,“可殿下对您不也是温温和和的。”
王蓁宓有些消沉,“殿下是温和,温和得像是一座观音像,明明近在咫尺,却仿佛隔着一座山远,温和得让人摸不得,碰不得。既不会说话,也不会碰我,这哪里像是寻常夫妻的样子,瞧他是故意的。”
若说不亲近,倒也在情理之中,王蓁宓是王家的女儿,受皇帝钦点,一时有介怀并不奇怪。
丽馨想到这里,也只能安慰人,“夫妻总要慢慢相处的。”
“更我想跟他相处有什么用?昨天我去请殿下,管彤怎么说?他说殿下忙于政务,不得空,结果转头赵美人和胡美人就看见了殿下在忙着给石氏搭秋千,这叫政务?”
说得正怒,文绣文鸳偏偏恰巧从她们身边经过,视线立刻被文鸳那明晃晃的衣裳吸去了目光,登时叫她们停下。
文绣文鸳互看一眼,按着礼数请了安,没得挺直腰板,远处的王蓁宓就跺着双足,愤愤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