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今淑挑着笑一转神色,拍了下胡居兰的肩膀,颇为得意,“这可说正题呢,胡美人从前在椒房殿侍奉,勤受皇后教导,要比妾的眼见宽多了。”
媞祯长长哦了一声,眉开眼笑的觑着她,“既如此,就别藏私了,也教教我不是……好姐姐。”
被这样一番恳求相劝,胡居兰如逢大喜,自然不敢拒绝,甚至心里藏不住得欢天喜地,直勾着嘴唇笑。
“妾怎敢劳王妃称呼姐姐呢,折煞妾了。”
她害羞的搓袖子,把姿态放得更低了,“其实法子并非没有,往年战事频发,章皇后就带着少府整修分例,说白了以次代好,逐渐削减,常有以青菜代贡菜,以鸡肉代彘肉,以织布代锦缎,再在原有分例上削减一半,一年就能剩下不少银子充斥军库,就连陛下也是谬赞连连。”
媞祯不觉与显瑀相视一眼,舒缓出来嫣然夺目的笑意,“你说得这些倒是稳妥得很,我瞧着可以一试。”
便拉了胡居兰的手压下去,“放心,我可记着你了,这功劳总归是你的帮衬,美名可独你一人呢。”
胡居兰一听,高兴得合不拢嘴,“王妃您抬举了。”
于是一小半月的开源节流有序安排下去,就如胡居兰所言,以青菜代贡菜,以鸡肉代彘肉,以织布代锦缎,再在原有分例上削减一半,甚至赤金翡翠、点翠玛瑙也按例裁减了一半供奉,光小半月就剩下两千多两银子,府邸倒都称赞媞祯贤德,但更多的是胡美人贤惠聪明,博学多见。
只有王蓁宓被一堆乱七八糟条例更改折磨得愤愤不平,终于一天午膳刚送进去,就被人掀了个底朝天。
这还犹不解气,继续拿起一旁是青釉花瓶,重重摔到门上去,戾声喝气的骂。
“好端端的节省什么银子,又不打仗,又不闹灾荒,没事节省银子给谁用,巴巴得又是要卖乖给殿下看吧!”
丽馨一听,急忙屏退了左右,抚着她的背哄道:“宝林可说不得,这毕竟都是效仿皇后昔日节省之法,可说不得谬言,这是大不敬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