媞祯在室外拨香薰,只见文鸳快步走来,耳语了几句,“巧儿已经脱身了,她让姑娘别担心,有显瑀姑娘接应,定然不会叫人发现。”
媞祯点了头,挥她出去休息,自己悠然走到里屋贴着温钰身侧慢慢坐下。
迎视着笑,“皇帝那么诚心让王蓁宓来搅浑水,咱们自然要先敬罗衣后敬人,凡事也讲一个理字,王蓁宓理亏,难免牵连,就不知道皇帝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滋味如何呢。”
温钰眉头一扬,动容之下双手不觉使了几分力气箍着人的手腕,“南阳王请封度支尚书的奏章已经递了上去,慎郡王也不会罢休,滋味太多,皇帝也未必尝得过来。”
媞祯抿了一口茶,“知道南阳王和慎郡王推荐的是何人吗?”
他嗯了一声,“南阳王荐田曹郎中冯德伦,慎郡王荐都水副使耿言。”
媞祯伸起手指蹭了蹭太阳穴,立刻摇了头,“就这两个人选私心太重,真到了无法抉择的时候,说不定皇帝为了做筏子,还得拉你进宫里息事宁人呢。”
自然,长安的热闹,不会夜太黑而变得寥落,也不会因为坞台一案的收场而陷入永远的宁静之中,何况是朝政,甚至演化的愈激愈烈,尤其是在南阳王刘珩与慎郡王刘俭围绕着度支尚书一职上,开始了一轮又一轮的进言纳谏。
这对皇帝而言无异于肘肩之击,外有祁昊这个心腹大患未除,内有济阴王又未知全貌,现在自己的手心手背还拳脚相向,争执不休,既不能厚此,又不能薄彼,急火攻心之下就置气提前罢了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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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此,温钰难得提前慕修回府,就着清热去火去火的荷叶冬瓜羹,将早朝上的事当玩笑一般说与媞祯听,果然听了事情原委,媞祯整个人就扬了一笑,缓了半天才罢。
好不容易刚把屁股坐热乎,外头有跟了宫里的旨意而来,“济阴王殿下,陛下召您进宫议事。”
震惊之余,媞祯温钰已经心照不宣,确实这个时候,皇帝极需要一个主持公道的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