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乃衿心头冷笑,一脸洋溢着憎恶的表情,“晚饭后,服侍我丫鬟通禀说,门外有人说有急事见我,一碰面就说你不大好,人在十里画廊醉酒声色,我寻思,好端端去跟故友说说话,还能怎么不好,分明就是有心人在挑拨,让我误会你俩有私情呢,我这才特地过来,就是要提醒石妹妹的。”
话调子一起头,乃矜她越说越气,“要说也是这人忒恶心,存了什么龌龊的心看待人,都是清清白白的人,偏就生了双不干净的眼睛,看了什么都不干净,就该叫雷劈死他。”
周宜水捏了她脸颊一把,“他们那等蠢笨哪能算计着我家夫人,我家夫人那是绝顶聪明!”
那头媞祯回到王府,院灯点了一排又一排,刚进了屋,正好撞见今个下午管彤剔温钰送来的一盘菱粉糕,不知怎的媞祯觉得心里瑟瑟,随即拔下头顶一根银簪子探了进去,不一会钗头就黑成了渣。
文绣心骇了一跳,文鸳也愣时傻了眼,媞祯紧紧咬着下唇,半晌才喘出一口气,“查……去查!”
约一刻钟头,文绣带了消息进来,“听探子说,管彤送来这盘菱粉糕时跟王蓁宓遇到过,还特地打开食盒给人瞧一眼。叫大夫查过,这糕点上确实被人撒了层砒霜。”
媞祯一时被气笑了,“王蓁宓?他倒想得出来让她去背黑锅。”
从前仗着他是温钰最亲近之人,她一直一忍再忍,以为他会看着他主子的面子上能够安分守己,如今看,他不仅仅是温钰身边的忠犬,更是一匹狼,一匹随时随地就会发疯的狼!
媞祯气愤的喘息声如同拍案的狂潮涌动,紧紧攥着大袖下的手,狠狠一摆,“自作聪明,可笑至极!”
既然是水火不容,已经到了分外眼红的地步,那她这一回也没必要退宿,必须得给他狠狠打个警铃,让他知道他的一举一动都会要命才好,不打不忠,愈打愈服。
媞祯眼死死盯着墙角某处,似要钻透了墙洞,“叫管彤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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