媞祯淡淡一笑转身离去,越过一道穿廊,隔玉蓬殿远了些,文鸳才敢开口夸,“皇后赏的东西真好看。”
媞祯摸了摸头上的钗,只觉不可思议,“我怎么觉得皇后看我的眼神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骇得我心里也突突的响。”
文绣在一边开解,“奴婢听闻皇后是个极其和顺之人,或是看姑娘一见如故,心里喜欢,难免多给了几次赏赐。”
章皇后温和贤惠,后宫朝廷皆知,若是没有这一点好处,只怕早把这位“前朝宫妃”用吐沫星子喷死了。
何况除了这般,媞祯也没有旁处可想,沉吟片刻说:“罢了,先到别的地方转转,离晚上开宴还早呢。”
文鸳噫了声,“殿下不是说让您在这儿等一会吗,他拜贺完来接您一块。”
媞祯回打个头,晃得满头珠翠叮铃咣当响,“怎么他说什么你都要听,比我的话还灵。”
文绣知道媞祯还是为了早上的话生气,“殿下总是心细,担心姑娘初来乍到。”
她扬一扬袖,“之前不是来过一次,算不上初来乍到,路我还是记得的。”
说着,她还指着,告诉她们那里是玉竹馆,那里是碧华台,那里有个池塘,池塘后面片合欢林,林下种着大把的牡丹花,只不过如今入秋都凋谢了。
是呐,春去秋来,昔日再五光十色的景致,如今只有大片赤橙黄紫,还都是菊花。
逛一花,什么新奇的也没看到,“果然进了秋到哪里都一样。”
文绣笑说:“都说季秋之月,鞠有黄花,是随了文人雅士朝饮木兰之堕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的兴致,可惜这番雅兴,姑娘速来不喜。”
文人雅士,登高唱酒,两年前媞祯都这样在平阳学府度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