媞祯双唇羞赧一咬,恼怒的甩了文鸳的手往一边的萤石假山丛躲,文鸳偏偏机灵,也跟着她一路追,边追边往后报信,“姑娘您躲什么呢,您没穿鞋,那边干枝太多了,别刺了脚!姑娘!”
她说笑着,往后一探,引着温钰过来把鞋递给了他,“姑娘,您就是躲在假山后正对着柳树的芙蓉花枝下,殿下还是找得到您的,您头上那朵红芙蓉在一群白花中太显眼了。”
媞祯踌躇一震,心觉不好,刚一回头,温钰就已经疾步到了她面前,反而她被逼在了一角,动也不是,静也不是。
温钰什么也没说,只是默然松了口气儿,对她笑了笑,慢慢蹲下拾起她的脚,托入藕粉珍珠鹊的绣鞋中,时不时迎着她姣花似的脸颊问,“疼不疼?”
媞祯错愕了一阵,低头咦了一声,温钰仔细整理好她的鞋袜,“你的脚被树枝刮到了。”
一经他这么说,她才觉得脚腕上有些火辣辣的疼,还没得她说出下一句话,身后的郑娞也气喘吁吁的跑到了。
文鸳轻快的礼了个身,腆起脸笑,“姑娘方才还念叨公主呢,说以后又多了位妹妹。”
郑娞没得辨出什么意思,支吾了半晌没有反应,倒是温钰顺嘴顺得更快,“这是自然,我视公主如同小妹,自然就是王妃的小妹,公主按理也是叫得上一声姐姐的。”
话落,郑娞脸色如遭雷劈,媞祯却是眼睛眯了又眯,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两个人几乎同时呆了。
温钰只顾着脚下,把媞祯是裙角理了一遍又一遍,“你试一试还走不走得?”
媞祯脸色一红,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话,温钰抬头冲她微微笑着,“走不得我抱你,这次可不会像第一次愣头青似的。”
忽然想起十里画廊的那天晚上,借着酒醉做了多少荒唐事,说了多少荤话,喝晕了都没记住他是怎么抱得她。
瞬间脚下一挫,旋即就斜身往旁边歪倒,索性温钰反应得快,一手捞住了她,她花容失色趴在温钰的手臂上,眉头顿时皱了皱,“我……我好像真的把脚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