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密密的痛,像是冰封的湖面裂开无数条细碎的冰纹。
终究还是绷不住了。
那是一双能执笔也能握剑的手,如果不是出了这么多意外,他明明是平阳城中最意气风发的公子,也是最有资格站在她身边的人。
呼吸变得那么绵长,他望住她的眼睛,语气里有温柔的唏嘘,“我知道过了许久这么问你不该,可我真的好好奇,如果不是因为你以为我死了,如果我一直好好活着,你待我的心……还如从前吗?”
这话如同刀枪剑戟一般捅如媞祯的耳蜗,激得人五内肺腑都灵灵醒转了过来。
一时间,她唯有语塞……
余光簌簌里望出去,青山古庙,斜阳在翘角飞檐下一寸寸扩散,遍体璀璨,如同一张光艳的面具,掩盖住冬枣树下暗悱的一角。
下山的路依旧是赫赫扬扬的富贵排场,南阳王跟温钰一道有说有笑,一会提起自己得来本诗集多好珍贵,要送他读,一会又谈论朝中的事多么繁杂,希望他能帮着分担,左右都是些趋炎附势的客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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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钰本就是个极耐烦的人,一顾微笑点头,却始终不肯透露自己的言意,正当南阳王再起话头之时,管彤匆促的脚步声,打乱了一切阵脚。
“不好了殿下!王……王妃她、她被淑妃主子罚到山下面壁思过去了。”
温钰抬起头来,脸上敛尽了笑容,“怎么回事?”
见人慌了,南阳王噙着笑开解,“你也别太着急,弟妹到底是头一次参加皇室祭祀礼,不懂的规矩也是有的,回去好好说教就是,母妃那里有我犯不上难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