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唏嘘,好不容易看破生死,毫无顾虑的骨气勇气说了这些,却到底迟到不可回旋的地步。
媞祯对上他伤心的眼睛,她知道只要她在这,话题就不可避免的继续下去,“士溪哥哥……失陪。”
妃色裙裾散若流云轻轻掠过汉白玉地面,回眸的瞬间,光线黯淡的疏影里,他眸光深邃如无穷黑洞,幽远难测。
只愿这一番劝言,能够成全他们所以的体面。
扶着文绣文鸳,一路沿着来时的路回去,台阶又长又远,下山的脚步也不觉沉重了几分。
真奇怪,要是从前这个时候,温钰早就到魄罗殿接她来了,怎么今日她被罚跪了两个时辰,却连温钰的踪影都见不到。
一脚迈下最后一节台阶,文绣文鸳突然欠身行礼,鞋履踏地悠然作声,一身玄色冕袍缓缓进入她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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媞祯抬头,用舌尖压住牙齿的颤抖,微微一笑,“等很久了吧。”
温钰长发以金冠端正束起,相视的瞬间,面色不觉有些微冷,然而等她再仔细打量时,换来还是跟以往一样的温和笑意。
媞祯把手放在他递来的掌中,拽着裙子,慢慢跟他走,“今儿我没注意,被绊在魄罗殿面壁去了,还怕你找不到我。”
温钰道:“秋景怡园,你贪看些也是情理之中。”
说罢,他抬头看着眼前的路,不曾再开口,沉默……是很久的沉默,静得连人的心跳声都能听的出,媞祯实在害怕他现在是样子,刚要开口,就被另一个男声打断了对话。
来的人是南阳王,他细窄的眼睛如他本人的性子一般,像只精光闪闪的狐狸。
他道:“我一直在找你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