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架了?打架了?还是……你趁人家上茅房的时候,拿爆竹把人家给炸气了?”
他笑得岔气,一个劲儿嗟叹。
“啧啧……多可怜啊,你也有被甩的时候。”
他大呼小叫,媞祯尴尬不已,终于忍不住掬了一捧水朝他泼过去,“去你个蓬头鬼!”
他灵活地避开了,匀了半天气,“可仔细些吧!昨儿南阳王向陛下举荐小殿下去接虎豹骑的班,我瞧陛下的脸色比前街口炸裂的狮子脑袋还难看。”
媞祯自顾自道:“这事我听了。”
他望着天空俩手叉腰,“这段时间南阳王跟小殿下走得那么近乎,果真没憋出什么好屁,瞧这场仗多惨。不过……我却有个好消息给你。”
看他笑的得意,她转头计较了下,“是吗……什么好消息?”
他说了声“邹忌平”,便嘶的比了个刀划首,“你不是一直都想要他的命,正好昨儿碰见赶巧了!”
媞祯当即倒噎了口气儿,“你杀了他?!”
他说差不多,“我特地让高琪在刀上粹了毒,咔咔两下,白刀子进红刀子,就是不死也得少半条命。”
“天雷挨劈的混蛋!”她将身子前倾,冷眼瞪着他,“你这样做让我怎么办,让他怎么办!你知不知道他……他”
媞祯被他气晕了,积蓄良久的悲愤如阴翳出岫,见要脱口而出,忙堵上嘴,她可答应过沈望舒不能够泄密。
一口气憋在丹田,脖子上的青筋突兀地梗着。
周宜水被她大嗓门子吓一跳,越发瞧她面色不对劲,问她怎么了,她也答不出个所以然。
左右谁都没错,就她一个人夹在真相中间,她根本怨不得他犯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