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孽障!不把朕气死你不甘心,枉朕这些年如此疼你信任你!”
皇帝指着南阳王破口大骂,“这一年你做下的事一件接着一件,你真当朕是聋了瞎了随你蒙蔽?连中央军库的霹雳炮你也有本事弄到手,刘珩啊刘珩,朕倒真是容你不得了!”
南阳王吓得浑身乱颤,他知道有些罪名可以认,但有些不能认。比如炸伤百姓这件事是轻若鸿毛,但是偷用军火的重罪确是损命要誉。
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只能弃车保帅了。
他头叩得砰砰作响,哭道:“父皇见责,儿臣知错,儿臣认!可是霹雳炮一事……儿臣并不知内情,儿臣以为只是寻常的火药,未曾想贺常荀会挪用军火啊……这件事儿臣真的不知!”
这番话实在难以令人信服,周宜水心中冷冷一哼,贺常荀怎么可能不认听南阳王的执掌挪用军火,这件事一路瓜田李下,得利者最深的就是他,除了与军中向有关系的五兵部,谁能从中调信霹雳炮离中央。
皇帝眉毛一跳,还未开言,荀太师已然赫赫进入大殿,“不是南阳王指使?难道还会是什么人故意的?”
“陛下,此事既涉临海王,老臣本不该多言,可方才南阳王既已承认曾授派人引线燃爆仓库嫁祸临海王,便知临海王清白,臣恳请陛下赦免殿下。”
荀太师是临海的舅舅,人家舅舅提出这个要求理所应当,况皇帝也因当年宠章后而使荀氏气病早逝而自责,两种感慨之下,对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反而更加宽容。
便摆摆手,“李广。”
李广搭过拂尘,哈腰而去。
南阳王自知理亏,不敢答话,只是哀声哭着,时不时看皇帝一眼。
周宜水这时郑重一拜,“既然南阳王殿下说未受意贺常荀挪移霹雳炮,那又怎会平白无故民间生出霹雳炮来?既如此,臣以为既不能让南阳王殿下含冤,也要查出这霹雳炮的来源,所以臣提议要严审贺常荀,还要彻底清查各大武将名下的军用火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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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阳王反应极快,“军火之事关系国之安危,儿臣也恳请由廷尉司清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