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抽抽摸不着底,不知如何是好,媞祯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所有的心事都沉在心底。
棋子棋子,盘活了是颗棋子,用坏了便是弃子,眼见就一步登天,她可马虎不得。
送走周宜水,媞祯回房里抽出长安密道图,纵深交横中找到杜府和骠骑大营库的聚点,用红笔描摹在信纸上,塞进央挫的发冠中,另取一个章薄纸,束成小细卷放进信鸽的信娄里。
只听门外有脚步声,她马上把东西收进暗格。笑着将信鸽捧给央挫去放。
温钰抬了抬手让周围人起身,向后斜了一眼,转身和颜悦色拉媞祯坐下,“今儿南阳王受罚,咱们算是功德圆满了一半,我买了些梅子甜酒,弄些菜尝一尝?”
媞祯笑着说好,很快桌上摆满花红柳绿的拼盘,还有时令的鲫鱼。他给她布菜,“这个是剔了刺搓成鱼面,尝尝,这时候最鲜了。”
媞祯在挑鱼刺方面是个残废,在外吃席鱼从来不沾,除非有人特地挑给她,她才愿意尝一口,不然在当人面卡嗓子,也太拂她石舫主的威严了。
幸而她身边的都很体贴,从爹爹到舅舅,到姐姐,再到沈望舒,和她丈夫,都愿意不嫌她捧着她。
可越是如此,她心里越为难,用得也不香。
酒过三巡,她撑着额头咕哝了句头晕,温钰探了下她的脸,便抱着人到床上休息,也打发了文绣文鸳下去,然而他没有解衣裳,而是转身去了廊芜透气,昏黑的光影,管彤将一只雪白的信鸽捧来。
冥冥中媞祯攥紧拳,阴影里的眼睛清醒而悲怆,果然那日跟她和好是骗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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