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绕室沉吟,“两班之间何时换岗?”
“未时二刻。”
“炮营库在东直门,从密道走,能直达西郊的绿野地,我已经让央挫把你们要的人关进了密道里。”她捻了捻手指,牢牢告诫,“记住,无需恋战。”
孔笙说知道了,却又问:“那殿下那边……这可是明枪啊。”
上次之事,连沈望舒的宽慰也是避重就轻、严害避利,暂排苦思叫他放松,可显然这招沈望舒会使,温钰也会使。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信仰,信仰得太久就变成了执念。媞祯也左右为难,既想剜出毒瘤,又不想牺牲芸芸之众,这样的治世理想从来就不存在!
她是要蔑视沈望舒潜伏在侧拿到贺常荀的行踪轨迹的辛苦?还是周宜水抓人审讯当庭问责的辛苦?现在南阳王已倒台一半,就剩杜家和孟献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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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哼一声,盘着腕间檀香手串,“离弦之箭……从来没有回溯之理,不要犹豫。”
经过一个新春,风波却在表面上松缓了下来,让人感觉很是和平,甚至有些和平的过了分。
这些天温钰留守在府里的时间也慢慢变长,他一面派管彤去西城门暗守,一面得到消息又次次落空,倒是媞祯整个人安静下来,常常躺在摇椅上一觉又一觉的睡。
果然,风浪之前的平静充满了预谋。正月十五,一声惊天巨响震动了半个长安城。
那个炸雷十分突然,活生生劈到了温钰的天灵盖上,他不明所以,她到底是怎么绕过城门直达的西郊区?管彤为什么探不到消息?一颗心像被人结实踩了两脚,她居然也匡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