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她听墙角未遂都被据起来礼佛面壁,这回要是被王妃知道她趁他俩闹矛盾的时候撬墙角,还不得给她像胡美人一样投湖!
现在去找王妃,就摆明要她去踹灰窝子!她才不想去。
忙呲着牙说不:“可我也没侍寝呀,就是替殿下抄抄书,再往王妃那里叨扰就不合适了罢。”
就知道她要推脱,可管彤就不让她推,“怎么不合适?殿下说了,您抄一宿书的功劳那是比侍寝还大呢!自然得按流程走,不然让人知道您是完璧归赵,这多打您脸呐,咱们殿下能让您受这种委屈?”
便向身后的丫鬟使使眼色,“您放心去,轿子都给您备好了,保准您累不着!”
美人计,投怀送抱套消息,可她努力一晚上,就只做到了“投”,还是投死的“投”。她早就跟上头首领说过这济阴王不吃这一套,要真吃这一套还至于大半年后院的女人个个还是黄花大闺女?
这回可真是黄柏木作磬槌子——外头体面里头苦!
一路上她坐在轿子里十分不安生,刚到霁月望湘台门口,就颤颤巍巍跌下来,幸好身边的侍女机灵,才扶了她一下。
见着她大早上来,文鸳也纳罕,鄙夷的上瞧下瞧,才把人请进去说话。
媞祯正在梳妆,由着文绣蘸了桂花水,一点一点蓖着头发。听赵今淑来了也不着急,等穿戴齐全才到前厅。
哪想她刚坐下,赵今淑咯噔着牙跪地上开始不停说道:什么昨晚她抄了一宿经书,抄了几百遍,殿下怎么怎么忧心,怎么怎么惦念外头的军民,她是为了分担才留下抄书的,可是清清白白,最后殿下给了她个体面,叫来让她给她磕个头,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千千万万就一句话:看在她没得逞的份上,就别再折腾她了。
媞祯被她说得直皱眉,文鸳文绣也侧目不已,没想她大早上来竟唱了这出戏。